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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花】告别

按老师的题目写的小虐文,忐忑ing.

文笔粗糙,新人一个。

你是否记得当时,在繁花中盛放出血景的尝试?

引用来源:《旧景》《醉沙场》

曾交付了生与死的位置,空着已经不会再出现彼此,他走得留恋,独留你一人面对未知。

他陪了你三年,三年里你们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对手,一起喜怒哀乐,前路充满未知,你们彼此搀扶,你们说冠军不过咫尺之遥,若就此别过,便负了当初的努力。

然而上天仿佛从未眷顾过你,就算不在乎如他,也难免在历史的洪流中一天天变得不复往昔。一切来得突然,他匆匆告别,离开了赛场,千斤重担压你一人身上,沉重到拖慢了你踽踽独行的脚步。

他走后,你时常会想起他,路过他熟悉的房间,却无人与你再现繁花。你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,也并非像初生的牛犊一般不怕虎,你也是辛苦且不易的。一个人的生活很苦很累,身边没有他会更苦更累。

但是你怎么能放弃呢?你知道你的每一场比赛他都有看,你知道他一直盼望着登上冠军台,你知道他的付出乃至离开都只为了那一个梦想,你怎么能放弃呢?

你总是在梦里回忆起那一场盛大的告别,你说大孙,你能不能别走。他说长路漫漫,如今你只能一人往前。你从梦中惊醒,心灵深处的过往依旧绚烂,可是偌大的一栋楼,上天入地,再也没了他的踪迹。

两年后,你带着遗憾宣布退役。你不得已,哪怕人人都在仰慕你的华丽,哪怕每次比赛你都能透过摄像机镜头闪动的光看见他明亮的眼睛,哪怕你知道你不能走,哪怕每每午夜梦回你都能想起他的雄心壮志。

但是,两年,人们常说苦尽甘来,你吃了两年的苦,也没有等来百花盛开的春天。

你提着行李站在那栋高大的建筑前,落花狼藉,百花缭乱,一地的粉白。漫天飞舞的花瓣中你看到两年前他的回眸,那是最后的无声的告别。因为那一眼,你多坚持了两载春秋,如今的你并非携着得偿所愿的欢喜,而是在这败北的不堪与屈辱,离开了这里。

如果说人生是一场赌局,他用最宝贵的年华去赌一个冠军,用一瞬回眸去赌你两年时光;你用嘴肆意的青春去赌一个陪伴,用一直坚持去赌他美梦成真。

你们聚散又离愁,前行又止步,亲密又陌路。

你想起有人问你“为什么要走?”,你凝眸,或许是累了吧。

一次又一次的尝试,换来接连不断的质疑,哪怕能看见他肯定的点头也好,可告别终究是告别,再见还是输给了再也不见。

再见了,大孙。你轻念出声,对着空气做着告别,对不起,我还是输了。

输给了时间,输给了对手,输给了遥不可及的奖杯与冠冕。

你转过身,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。

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,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,但你知道两场告别会在你接下来的人生中氤氲出花香、鸟鸣、清风、雨露、阳光以及一切的美好。

一次是他对你,一次是你对他。

你想起十八岁那年阴差阳错的闹剧,你想起十九岁那年他口中的“百花”,你想起来二十岁那年他怂恿你和他一起疯,你想起来二十二岁那年他的黯然离开。

都忘了吧。

是哪一年他说冠军台上会百花盛开;是哪一年他说来世阅尽繁华、洗净铅华,只留你二人对影成双;是哪一年他说看遍花繁与花落不曾改绚烂无边;是哪一年他开始笑着叫你乐乐,只愿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

都在模糊的记忆里逐渐淡去,再也难觅踪影,如同永恒不变的星系般刻骨铭心,却被记忆的黑洞吞没。

风吹着卷吹过,百花楼前百花纷飞,一如当初楼前的你们说着不切实际的空话。

只是可惜一切都重置,我已经习惯没有你的日子。

你我轮番告别,只是你的告别他未听见。

再过一个转角,你彻底看不见百花姿态。

其实你不知道,他的眼泪也曾淋湿街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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